星期一, 九月 18, 2006

路啊路,飘满了红罂粟

看书时常常会兴奋不已,为自己发现了新的想法和事实感到高兴,觉得自己离某些东西更近了。
这时候,一个想法就会冒出来,对我说到:有什么好兴奋的呢?想一下书的作者和读过这本书的人们吧,如果一切真的如你所想,他们岂不是早就到达那个彼岸了吗?
于是自己就会极沮丧。

“总该给自己一个继续阅读和兴奋的理由啊!”,我这么想到。
于是一天傍晚,许知远安慰自己的一句话浮了上来,填上了这个角色。

在《这一代人的中国意识》这本薄薄小书的自序部分快要结束的时候,许知远引用了费正清的一段话:“每一代人都学会了他们要扮演的最后角色,无非是当下一代人进门前用脚踩踏一下的垫子,这是值得也是应尽的义务。”

这段减轻了老许对“什么令我们与众不同”的提问的自我怀疑。而我,却把它用在安慰自己这样的担忧:对每一本书的阅读,会因为世界的固执和思想的无力而显得毫无意义。

于是,我的阅读成为人类理解某些未知事物的垫子或踏板,我的心得成为整个人类知识传统成长变长的,无尽长尾的必要一截。

我想,这个假设一定会使我坚定很长时间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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