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六, 十月 14, 2006

生于报端的那些雄文

手里捧着郭沫若先生的自传《洪波曲》,听他讲述这本书的由来:

“解放前一年一九四八年寓居香港时,夏衍同志在主编《华商报》的副刊《茶亭》。在他的鼓舞和督促之下,让我把在国民党管制区的抗日战争的一段回忆写出,逐日在报上发表了。”


大家曾用“让李敖读书,我们来读李敖”,盛赞李老头子阅书无数,“读得通透,用得洒脱”。三十年前,李敖在狱中以“我为什么不看电视”为题撰文,大言自己不看电视,还引用其高中时的一位老历史学家“不看出版后还没有经过十年以上的书”的话,来鄙夷“追新闻屁”的臭毛病。“看大事记之类这些书,可以提醒人:任何轰动一时的新闻,都是过眼烟云以后的一行字,甚至一行字都轮不上。”当世之人,持此观点的当不在少数。

依我看,这实在是偏执所致。李敖天命率性,见微知著,以其学识慧敏,做到孔老夫子所谓“十世可知”不是妄言。我等若也要那么做,就是高抬自己,不知道要生出几般虚妄,几多痴狂。
况且,报端文字,慧眼所至,优劣自辨,何必懒得让历史来帮我们过滤呢?

再想一下鲁迅先生当年的口诛笔伐,有多少不是现在报纸发表?还有写作武侠专栏的金庸,经济专栏的张五常。在这里,我们算上写作抗战回忆录的郭老——用智慧的眼,谦虚的心去读吧,古今中外,专著报刊,无一不可。

不要让自己的虚妄错过了明天生于报端的雄文。

2006年10月8日 22:33于焦作火车站候车大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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